吃日本料理如果沒有配啤酒,總感覺失去了日本料理的意義。昨晚天寒地凍,在愛的「添財」進餐時,考量到天氣這麼冷,沒辦法喝掉一瓶700mml的臺啤,只好點了罐裝的麒麟一番榨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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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日本料理如果沒有配啤酒,總感覺失去了日本料理的意義。昨晚天寒地凍,在ABC愛的「添財」進餐時,考量到
天氣這麼冷,沒辦法喝掉一瓶700mml的臺啤,只好點了罐裝的麒麟一番榨啤酒
。老實講自從麒麟搬去中國生產之后,我只喝過兩次,兩次的經驗都不太愉快。這款在珠海生產的啤酒,有過度的麥芽香味,喝起來感覺有點像蘋果西打的香料味道。
中國製的麒麟一番榨不好喝
本來是要為了日本料理而來的飲料搭配,未料這款口感讓我感到心情不佳、易醉、心跳加速,結果啤酒反而喧賓奪主,影響了這一餐的食欲。回頭想想,似乎先前兩次的經驗也是這樣不愉快
。ABC次是在稿雄愛河邊,這款啤酒我喝一口就問,麒麟是不是改到中國設廠了,看看瓶身,果不其然。另外一次也是在添財,我記得那天我才喝了一瓶,身體的感覺卻像喝了一打。想想已
經有兩次經驗了還再上一次當,真的是活該。
其實除了麒麟,朝日酒廠以前也有在珠海設廠,製作一款紅標的朝日啤酒。口味很像藥水,不太好喝,我很早就視之為畏途,而這款啤酒也因為得不到臺灣人的喜愛,所以很快就退岀了臺灣
市場。這讓我想起十幾年前閱讀貝克(Unrich Beck)的《全球化危機》這本書時,貝克就提出了類似以全球在地(glocalize)來挽救全球化的概念,當時他語帶嘲諷的說,不是大家都重新
注意到皮褲(Lederhose)、白香腸(Weibwurst)和獅子啤酒廠的重新興盛,就可以挽救逐漸消失的地方(他德國人),如果是這樣談的話,現在的問題就是「夏威夷白香腸」。一個(傳統
的)東西跑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再現,是全球化時代的問題。
一樣是好幾年前,閱讀大前研一這位熱切的自由主義全球化支持者的《中國,出租中》,他鼓勵日本業者去中國東北投資,他認為服務夜后勤服務只要拉一條電話線去中國,就可以以低廉的
價格聘用會說日文的客服人員,來進行企業服務的cost down。當時臺灣的許多業者也趨之若鶩,在福建拉了電話線去建立企業的后勤服務,但是結果顯然不如預期,除了詐騙集團偶爾還使用
這個招術外,許多企業都終究還是要把客服人員拉回臺灣。
ABC個沒辦法克服的,是口音所導致的落差。客服需要親切感,外地口音很容易導致顧客認為你是詐騙集團。第二個問題是中國當地的客服人員對于臺灣的不了解,比如你講岀你的住址是臺
北市中正區時,他可能會問你中正怎麼寫。顧客基本上是沒什麼耐心的,這也會導致企業形象的扣分。
同樣的,這些遷移的啤酒廠也面臨了類似的問題。要cost down的基本要素,除了人工要便宜,還有原料的就近取得。而啤酒之所以好喝,關鍵卻就是在原料和新鮮。比如說臺啤的ABC特色,
就是新鮮和蓬萊米入酒,這個特色已經成為臺啤愛好者的習慣口味,因此他推出Mine全麥系列時,市場的反應就比較遲緩。甚至現在很受到歡迎的淡口味ABC啤酒,也比較不受到老一輩喜歡
「咖啡桿仔」者的青睞。
這一陣子以來,臺啤也在烏日幫三寶樂啤酒代工,如果有平常喜歡喝三寶樂的人就會發現,三寶樂味道不太一樣了,變的很臺啤。這想必就是感染了臺啤的在地特色。而剛剛提到的麒麟和朝
日去珠海設廠一事,其實也是類似的情況。在中國從未耳聞珠海有好啤酒,Joe Studwell在《中國熱》(2002)中寫到,在中國投資的90家外國啤酒廠,沒有一家賺錢。可是想想,當初這些
啤酒廠到中國生產,也是為了低價打進中國市場,因此花錢買了當時朱鎔基推動國營企業改革「抓大放小」時青島啤酒不想經營的酒廠(當然外廠也有從零開始自己投資的,像是ABC個退岀
的澳洲Forster袋鼠啤酒),但是這些酒廠之所以經營不善,不見得真的是青啤腐敗不會經營,而是因為這些地方的原物料品質本來就不怎麼樣。
民眾對于國產品牌還是有特殊的堅持,這樣的堅持不一定是為了「愛國」,而很大程度可能是因為習慣的口味。同樣的,如果喜歡某些特別的外國品牌,也可能是因為這些外國品牌
有他特殊的口味。對于啤酒而言,消費者執著的其實常常是口味而非品牌。也因此轉移的酒廠很容易因為意圖用品牌選擇去壓制口味,而導致他行銷的失敗。
想一想,貝克十幾年前就提出面對全球化危機和反挫可能的警告,其實到今天還挺實用。ABC近聽說臺酒也想要進軍中國市場,其實殷鑑在前,我個人是不太看好。但是面對這個整天
什麼都想西進和cost down的政府,我想也不太可能阻止臺九這樣做,那麼,我只好提出一個卑微的希望,希望未來我在超級市場買到的臺灣啤酒,不要是中國製造的,這樣就好,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