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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藥現代化似乎近10年「行內」和「行外」人都有共同的要求。對于「行內人」而言,現代化可令坊間的市民對中藥方的用途更清楚、品質更保證、安全性更恰當。對于「行外人」來說,簡單地說應該是更有保障,因為事件似乎更清晰被說明。對于真正了解中醫學的人來說卻有點為難。原因是,這種硬要將中醫的治療理論以西方的言語令所有人理解是不合邏輯的。以下便是一個好例子。
丁太太有一個正在青春期的女兒。由于是獨生女,所以大家對她寵愛有加。有一天丁太太聽到街坊說中醫藥方中的四物湯對女性很好,而且在超級市場有四物湯沖劑售賣。所以她便特地去逛超級市場。由于正值特價,所以丁太太便一口氣購買了四個月的四物湯沖劑。女兒聽從媽媽的叮囑服用沖劑,身體是否好了,并未觀察到,但是女兒卻開始出現失眠的情況,而且長出很多暗瘡。本以為是女生的生理周期的反應,但是到達下次來潮時,卻出現經期血量很多的情況,就連校服裙也被弄污了。在朋友介紹下,丁太太帶女兒來找我看看。
起初丁太太并沒有告訴我關于四物湯沖劑一事,當回診卻告訴我,女兒的胃和肺很燥熱,同時出現大便秘結、口乾舌燥、脈弦數的現象。細問下,丁太太才想起四物湯一事可能與女兒的事情有關。我告訴丁太太需要馬上停止繼續服用四物湯,同時我再處方清熱涼血的方劑。連續服食一星期后,失眠和暗瘡情況大有改善。再服三周后,經期血量基本正常,而且心情也沒有那么煩躁。
燥熱不宜
我向丁太太解釋,四物湯藥性溫熱,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也不是飲愈多愈好。例如如果容易長暗瘡、容易便秘和經常口乾舌燥和眼睛乾澀的人不可以服用,因為對于這類燥熱體質的人卻是「補過頭」,適得其反,讓身子更虛。在香港氣候濕熱,更不建議用四物湯當作日常補品,因為容易造成濕和內熱的情況,就像西方醫學所講的荷爾蒙失調的臨床現象。其實四物湯源于宋代《太平惠民和劑局方》中是行血、補血和活血的主方。多用于婦人病后調理或經期后服用。建議在每次經期乾凈后,開始連續服用一星期。不但可以緩減生理期間不適,還可以延緩肌膚老化。理論上,男生也可因「證」相同,而服用四物湯,因為當中沒有女性荷爾蒙成分。
如果從現代化中藥的標準,丁太太并沒有在選擇四物湯上有明顯錯誤,因為四物湯的確有經期調理和補益的作用。可是,丁太太卻未能了解包裝盒上的「溫馨提示」。我的問題是,是否寫上了就等于沒有責任呢?所以,可以的話,在服用中成藥時,多問一下醫師較為安全。